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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科国王、基诺沙王后身怀有孕的消息很快传遍各国，基诺沙的王公大臣见他们的国王如此重视这一胎，也转了脸色，送向王宫的贺礼堆成了小山。经过前两次的意外后，克拉科直接给他们的国王送来了靠谱的医师，这位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小伙子Hank刚见到Charles时红了脸，Logan一问才知道他是一紧张就红脸，没有什么别的企图。

 

“King，您的身体底子很好，但是从前好像误服过什么东西，”Hank摸了下他的手腕，认真地说，“以后您吃东西之前记得给我看看。”

 

“Hank，你和Logan、Scott一样叫我Charles就行，”Charles听出了他的实力，笑着招呼他，“坐吧，这里不是克拉科王宫，不用太拘束。”

 

“陛下，King Erik给您送来了礼物。”门外的侍从来报，他挥手示意他们进来，Erik的首席秘书Azazel捧着一个小盒子走了进来，恭敬地朝靠在躺椅上的他行了礼，将盒子递给了Scott，Scott迟疑着打开了，送到他面前。

 

一颗有三个成人拇指指甲盖那么大的蓝色钻石躺在黑色的天鹅绒上，Azazel躬身向他解释：“国王陛下现在还在拍卖行，这颗蓝钻是他刚刚拍下来的，陛下说这和您的眼睛颜色一模一样，叫我先送来搏您一笑。”

 

“嗯。”Charles喝了口茶，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再向闪耀的钻石投去目光，反而看向了站在一旁的Hank，叫Logan给他递杯果汁。

 

“陛下，国王陛下吩咐我问问您，有没有其他想要的……”Azazel好像没想到他会如此淡定，话开始飘了，听起来没什么底气。

 

“他还在拿哄别人的那套哄我，”Charles把茶杯放好，着看向Azazel，身旁的Logan和Scott已经开始发笑了，“告诉他，克拉科盛产珠宝矿石，这样的蓝钻我小时候拿着当弹珠玩，只是没这么大，最大的那颗嵌在克拉科君主的一顶冠冕上。”

 

Azazel躬着背，僵在原地，Charles又挥手让人给他递茶：“别紧张，你告诉他我很喜欢就行。”

 

 

 

“他真说他喜欢？”Erik紧皱眉头，Azazel的脸色好像不太对劲，平常没见他这么紧张过，“说实话。”

 

招架不住自家国王逼问的Azazel很快就把Charles看到钻石后的反应如实说了，然后看着自家国王站在原地发呆。

 

Erik知道克拉科是个富庶的强国，只是刚刚建成不久，又经历了一场内乱，从前受宠的小王子继位后与古老的基诺沙王国联姻看来也是万全之策。自己之前总想着Charles是想从基诺沙这里挖到点什么，弄了半天，自己讨人欢心的手段在他眼里都不入流——那些金银珠宝、豪车房产在Charles看来都跟笑话似的。

 

“把现在市场上最受欢迎的三位画家找来。”Erik吩咐跟在他身边的拍卖行老板，接着又嘱咐Azazel：“别跑，你负责找厨师，十个以内，三天后全部带进宫。”

 

 

 

“Hank，帮我看看这些药有什么问题，最好尽早告诉我答案。”Charles把白色的药瓶递了过去，现在肚子里的孩子不过两个月，他已经开始食不知味了，一想到从前的痛苦还要再来一轮他就浑身难受。

 

Hank捧着药盒，打开盖子闻了一下，自觉不对，拿起药片尝了一口，当即俯下身对他的国王解释：“陛下，这是……维生素片。”

 

Charles手中倒了一半热水的玻璃杯应声爆炸，吓得Scott从隔壁赶了过来连声问发生了什么，看到Charles鲜血淋漓的手后声音都劈了：“Charles？！这是怎么回事？”

 

“没事，”Charles面色阴沉，把手给了Hank，任由他给自己包扎。等到Logan赶来后，他才遣散所有其他侍卫，声音轻得像一阵风：“我的药被他换了。”

 

Scott和Logan跪在了地毯上，Hank见势也跟着跪了下去。Logan懊恼地垂着头：“Charlie，我们失职了。”

 

“这里毕竟是他的地盘，你们行动受限也情有可原。我也没想到他会用这种方式……”

 

Scott抬起头，满脸忧虑：“Charles，你还好吗？”

 

“他想看我因为怀孕难受虚弱的样子，我就给他看好了，”Charles撇撇嘴，“但是这盘点心也是真难吃。”

 

话音没落，盛满甜点的盘子就“哐当”一声甩在了地上，门口的侍卫闻声闯了进来，Charles不耐烦地指指地下：“把这些东西收拾了去，我不想再看到。”

 

 

“他甩了盘子？他不是喜欢吃甜食吗？”Erik从座位上弹了起来，面对下属，Charles一向性情温和，当着所有人的面闹脾气甩盘子可不多见，怀孕带来的影响似乎已经开始了。

 

“怀孕时胃口有变是正常的，”刚刚向他陈述怀孕时期注意事项的医生解释，“King Charles已经不是第一次怀孕，越往后反应越剧烈也是常有的事。”

 

“好，让厨房做新的点心，别太甜，各种口味的都要做。Azazel，你带这些厨师去厨房熟悉环境，今晚餐桌上就要见菜。Alex，带人去厨房，再多装几个监控，各个角度的都要，派人守着，不许有差错。”

 

吩咐完后的Erik看向桌上剩余的几分文件，再没有什么心思去批了，起身整理衣服：“King Charles在房间？”

 

“是。”

 

“我去看看他。”

 

 

Charles靠在躺椅上看着三个孩子打闹，Wanda叫着让Logan叔叔帮他搭模型，Pietro扯着姐姐的衣服，跟在姐姐后面跑，Lorna趴在地上看书看了一半，俨然又睡了过去。

 

“Charles。”侍卫开门让Erik进来，基诺沙国王进门就把靠在书上睡得迷迷糊糊的二女儿抱起，走到Charles身边，轻吻了下爱人的脸。

 

“你身上有股好闻的味道，”Erik忍不住又在他脸上亲了两口，“好香。”

 

“行了，把Lorna放到床上去。”Charles推了推他，但没用力，身上盖着的毯子因为动作滑落，Erik眼疾手快地替他接好了，重新盖了上去。

 

把女儿安顿好后，Erik重新坐在Charles身边，拉着他的手：“这几天你胃口不好，我新找了一批厨师，看看你喜不喜欢。”

 

“都是那些吃惯了的东西，吃了就想吐。”

 

“怀孕了口味确实刁钻。”Erik笑眼看着他，轻抚他的手背，眼神专注且充满爱意，Charles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声调有些委屈：“都是肚子里这个小家伙弄的，你不会嫌我麻烦吧？”

 

Erik将怀中的人抱紧，要不是孩子们和Logan、Scott都在这儿，他真想现在就把Charles压在躺椅上亲吻，心爱的人怀着自己的孩子冲自己撒娇，任他的要求多离谱，自己也会尽全力满足。

 

“Charles，我永远不会嫌你麻烦。”

 

“是吗。”Charles仰头，说话吐出的气喷在Erik的脖颈，身上若有若无的香味撩得Erik心痒，忍不住垂头亲他的锁骨，又被挡开——“注意点，他们都在呢。”

 

“还有哪里不舒服？我叫医生跟在你身边好了，和Logan、Scott呆在一起。”

 

“克拉科送来了医生，”Charles抬头看着他，摸了摸他下巴上的胡茬，“一个小伙子，名叫Hank，做事很稳妥。”

 

“好，你信任他就好，你的手是怎么了？”

 

“没事，不小心划的。”

 

“被什么划的？谁划的？”

 

“不小心摔了玻璃杯，”Charles笑道，“你这么紧张干什么？这王宫里有谁敢对我动手？”

 

Erik随着他笑，垂头凑过来，亲了亲他的唇侧：“Charles，这几天我好高兴，你能感觉到吗？如果能永远这样该多好。”

 

“嗯，”Charles心不在焉地扒拉着毯子，没有多说什么，Erik的兴奋他能理解，但这其中有多少真实的爱意就有待商榷了，“看来你最喜欢这个孩子。”

 

“我们的孩子我都喜欢。”

 

“嗯。”

 

“怎么了？你不高兴？”

 

没等他说完话，Charles就捂着嘴，眉头骤然紧皱，单手紧紧抓住躺椅扶手，另一只手伸向另一个方向——Logan冲过来迅速将Charles扶了起来，搀着他走向洗手间，Erik想跟过去，但Lorna扒住了他的腿，问他“妈妈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Erik盯着迅速关紧的洗手间门，他从现在开始才有“和Charles孕育孩子”的感觉，但对Charles而言，这只不过又是一次无聊的孕期罢了，Logan和Scott已经锻炼出了照顾Charles的反应力和应变能力——这显然是因为他前两次的缺位。

 

洗手间里传来呕吐的声音，他抱起Lorna，走了过去，站在门口听，Scott提醒他“这很正常”，但他还是没办法无视Charles的呕吐声。从前他对“反应大”没有概念，现在他知道了。

 

Logan搀着Charles出来时已经是二十分钟后了，他迎过去，递过已经准备好的漱口水和果汁，Charles摆了摆手，Logan似乎是他的翻译：“不用了，洗手间里有漱口水，喝了果汁又会吐。”

 

“之前两次也这样吗？”他忍不住问。

 

“第一次也这样，第二次稍微好点，但后来出了饮食上的事，闹得也够呛。”

 

“怎么会这样，是身体太虚了吗？”

 

“医生说他身体很好。”Logan和他把Charles扶到躺椅上，Charles撇着嘴：“吐得脑子都不转了。”

 

“把吃的都吐出来了怎么行……”

 

“好问题，我们也不知道，”Scott苦笑道，“上次难产就够惊险了，这次要是一直这样下去，在产房又没有力气生孩子都不一定。”

 

“我会提前去抽血，以备不时之需的，”Logan安慰自家同事，“上次大出血差点把我吓死，好在我和Charlie的血能匹配。”

 

“要不然还是剖腹产吧？”

 

“你以为剖腹产很容易吗？后期养身体更难。”

 

“别说了，说得我脑袋疼，”Charles不耐地轻声抱怨，“吓唬谁呢，把Wanda他们带到房间里去，我困了。”

 

“好。”

 

Logan和Scott一唱一和，Erik已经脸色煞白，看着翻身睡觉的Charles，心情极其复杂，他的脑子里闪过了无数产房可能发生的危机情况，上次Charles就已经难产，谁知道会不会有影响？

 

Charles已经睡着，他就坐在他身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他好像一个旁观者，一直站在别处无视Charles的存在，一开始需要他的人渐渐摸索出了一套没有他也可以过得很好的公式，等他再想融入他的生活，却发现Charles没有再给他留位置了。

 

他想成为他生活中的一员，不想再旁观了，Charles却推开他，一次次告诉他“你看着就好”。

 

 

晚餐时，Charles依旧食不知味。怀孕的人非常给面子地把每道菜都吃了几口，当他问起最喜欢哪位厨师做的菜时，Charles惊奇地看着他：“是不同的人做的吗？”

 

他面色一沉，挥手示意Azazel再去找人，Azazel见他脸色不好，三步并作两步出了餐厅，Charles干笑道：“都挺好吃。”

 

“别勉强，Charles。”

 

“你不用苛责他们，我本来就没什么食欲，不关他们的事。”

 

“没有，我只是想找到最合你口味的厨师，否则这样下去你迟早瘦一半。”

 

Charles没接话，呆滞地看着餐桌，勉强自己又吃了几口，现在他嚼肉就像嚼纸，根本不需要怎么演就能激起Erik的怜爱，用Scott的话说：“就算你要吃他的肉他也会割下来给你。”

 

“Erik，”他靠在基诺沙国王怀里，Erik马上搂住了他，问他怎么了，“我吃什么都是一样，你不用为难他们。”

 

“我不会为难他们，我只是担心你。”

 

Charles蹭了蹭他的肩，手心抚过丈夫的胸膛，温柔地说：“没事，前两次也挺过来了。”

 

这带着气声的虚弱样子惹得Erik鼻酸，他紧紧抱住怀中的人，小声道歉：“对不起，我不该让你再次怀孕……”

 

“这种事不是你我能决定的，是不是？”Charles又凑近了一些，靠在他耳边吹风，“如果我有不测，答应我你会遵守诺言。”

 

“你不会有事的，Charles，别乱想。”Erik捧起他的脸，垂头想吻他，被他挡住：“Erik，先答应我好不好？”

 

“我不能答应你，只有你活着我才会听你的，”Erik用拇指轻抚他的脸，看着他蓝色的双眸，“Charles，别离开我，你答应过的，你得先遵守你的诺言，我才会遵守我的。”

 

Charles安静了一会儿，声音闷闷的：“上次难产我就差点活不下来。”

 

“对不起，Charles，”Erik重重地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又在他面庞补了几个吻，“我不会再让你有事，不要胡思乱想，你会平安的。”

 

“这种事你怎么保证？”

 

“Charles，别说了，你不会有事……不会有事的……”Erik闭上眼，紧紧将人箍在怀里，两人贴得太近，Charles甚至感受到了他逐渐加快的心跳，埋在他肩膀上轻笑出声。

 

 

 

“今早Lehnsherr把有了孩子的大臣留了下来，逐个问他们怀了孕的人喜欢吃什么，这事已经传遍了，王后怀孕胃口不佳，国王把全国有头有脸的名医找了个遍也没办法。”Scott在他耳边轻声念道。

 

“舆论怎么说？”

 

“报纸直接把‘赎罪’两个字打了出来，虽然不是头版，但大家心知肚明。”

 

“有意思，”Charles剥着橘子，没等Scott阻拦就吃下了一块，“Lehnsherr知道吗？”

 

“这橘子没熟……”Scott从他手中拿了过来，“你怎么吃下去的？”

 

“我吃着还行啊。”Charles伸出手，示意他“给我”：“好不容易有吃了舒服点的东西，快给我。”

 

Scott迟疑着给了他，还没忘自己掰了一片尝一下，酸得他面容扭曲，又见Charles没有丝毫反应，呲着牙嘟囔：“得给你找个牙医来了……”

 

“Lehnsherr知道吗？”

 

“他知道，但他满心满眼都是你，怎么会管这些。”

 

“什么满心满眼都是我？”Charles笑得咳嗽，“哪里学的词？”

 

“难道不是吗？”Scott俯下身，把毯子又盖紧了点，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什么时候打算让他给你摘月亮？”

 

“又胡说了。”Charles吞下一瓣橘子，皱着眉看着手中散发着柑橘清香的橘子皮，问他：“还有没有？”

 

“有，我叫Logan再买些来。”

 

“要我告诉Lehnsherr你的口味吗？”

 

“告诉他这个做什么，”Charles笑吟吟地又看着他，睫毛忽闪，“他聪明，能猜到的。”

 

 

“他喜欢酸的，”Erik把桌上的公文放到一边，抬眼瞄了一眼Azazel，“但酸的不能多吃，让厨师解决这个问题。”

 

“是。”

 

“陛下，您是否要看下舆论？”

 

“我自己问心无愧，随别人怎么说。”

 

“但长此以往，会影响您统治的稳固，美人虽好，但太沉迷会使……江山易主。”

 

“你在说我的王后？”

 

“克拉科王室这些年太过强势，甚至与异国富商天启有利益纠葛，还把人迎进了王宫。”

 

“这都不关Charles的事。”Erik不耐烦地看着文件。

 

“与克拉科王室做交易的，有几个不是冲着克拉科国王来的，王后陛下在外人脉颇广，私下与他人相见了也说不——”

 

“你好大的胆子，Azazel。”Erik把手中的文件狠狠一摔，头也不抬，指尖继续在文本上游走。

 

“陛下，”Azazel应声跪下，伏在地板上，“臣只是提醒，有线索表明最初的婚变爆料和录音和王后有关，如果属实，王后就是在妄图操纵舆论，将您逼到不利的那条路上……”

 

“他操纵舆论，那也得舆论按他想的走才行，”Erik还是没抬头，一边看文件一边回他，“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他想干什么？”

 

“那您为什么……”

 

“你建议我怎么做？”

 

“离婚会太明显，不如……”Azazel的声音沉了下去，“掩饰为难产，没有人会察觉。”

 

这回Erik抬起了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扬手示意Azazel过来。被叫到的人乖乖地走到他的国王面前，重新跪了下去。Erik站起身，抬脚将人踹倒在地，脸色黑得像暴风雨降临前天边的乌云：“王宫工匠新造了个断头台，你想上去试试？”

 

Azazel惶恐无比，趴在地上不敢动弹，Erik没叫他起来，自顾自坐在椅子上批公文。一个下午过去了，Azazel还跪在原地，提心吊胆，大气都不敢出。

 

“我知道你是为了基诺沙，Azazel，”Erik批完公文，把笔放好，伸手示意秘书起来，“但是不许僭越。”

 

Azazel已经跪麻了腿，艰难地站起身，艰难地说：“王后权势太大，迟早会出事，您预备怎么做？”

 

“我能怎么做？”Erik摇头苦笑，“我负了他，我们现在走到这个样子全是我自己造成的，我还能怎么做？”

 

“我以为您……啊？”Azazel猛地抬头，惊诧的样子让Erik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你以为我爱的是谁？你以为是他逼我杀了Nicolas？杀了我的爱人？”

 

“难道不……啊？”

 

“你觉得Nicolas像谁？”

 

“可您讨厌王后。”

 

“你得告诉我宫里还有多少人和你想的一样，”Erik捂着脸，“难怪上次Charles言语间不把基诺沙当家，我竟然不知道还有多少大臣针对他。”

 

“可是您——”

 

“Charles是我的伴侣，是你们的王后，是王储的母亲，你们平日究竟是怎么对他的？难怪我看他身边只有Logan和Scott。”说着说着，Erik声音渐小，他想到Charles在基诺沙的待遇大概率是因为他之前对他的态度。Azazel垂头不语，身体在发抖，他沉默良久，还是决定不翻旧账：“算了，从现在开始你要知道他是和我平起平坐的王后，怠慢他就是怠慢我，惹他生气就是惹我生气，明白吗？”

 

Azazel微微点了下头。

 

“陛下，”门外的侍从来报，“King Charles刚才传了医生。”

 

“好，我现在就过去，”Erik抬手示意Azazel跟上，又跟着问，“传的是Hank？”

 

“Hank医生早过去了，另外还有其他几位医生。”

 

 

Erik赶到时，Charles就靠在床上，三位基诺沙的医生站在旁边，Hank坐在床上对Charles说着什么，被他的突然进入打断了。

 

“Charles，你哪里不舒服？”

 

“没事，”Charles的声音比往常更加轻柔，面色微显苍白，嘴上说着没事，但去够丈夫肩膀的手却在颤抖，看样子十分虚弱，“只是小腹有些疼。”

 

Erik握住伸过来的手，将人搂紧，Charles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柔软的卷发扫过他的颈和锁骨。

 

Azazel看到了王后嘴角隐隐勾起的弧度，那笑让他登时眩晕了几秒，随后一股凉气顺着他的脊椎骨爬上后脑，让他瞬间清醒了。